弘文苑
中国清代散文家

梅曾亮

中国清代散文家

    梅曾亮(1786~1856)中国清代散文家。字伯言。江苏上元(今南京)人。道光二年(1822)进士。梅曾亮少喜骈文,与同邑管同交好,转攻古文。姚鼐主讲钟山书院,二人俱出其门。管同早卒,曾亮居京师20余年,承姚鼐余势,文名颇盛,治古文者多从之问义法,有继主文坛之势。
    梅曾亮在桐城派的发展演变过程中,起到了承上启下的重要作用。一方面是由于他官场失意,仕途不畅,潜心古文学习,其古文创作成就高于同时期其他作家,吸引了许多文人归附门下。方东树推崇他:“读书深,胸襟高,故识解超而观理微,论事核,至其笔力,高简醇古,独得古人行文笔势妙处。此数者,北宋而后,元明以来,诸家所不见。为之不已,虽未敢许其必能祧宋,然能必其与宋大家并立不朽。”姚莹说他:“伯言为户部郎官二十余年,植品甚高,诗、古文功力无与抗衡者,以其所得,为好古文者倡导,和者益众,于是先生(指姚鼐)之说盖大明。”另一方面,道光后期桐城古文家较有名者,相继谢世,?这为古文创作形成以梅氏为中心,客观上提供了优越的外部环境。梅曾亮这一时期,久居京城,交结文士,遍纳门徒,自然成为弘扬桐城派大师方、刘、姚散文理论的核心人物。梅曾亮是如何继承并发展桐城派文学创作理论的呢?
    梅曾亮把刘大提倡的“气”说,进一步阐述发挥。在桐城派四祖中,刘大?论文已经非常重“气”。他说:“昔人云:‘文以气为主,气不可以不贯,鼓气以势壮为美,而气不可以不息’此语甚好。”梅曾亮把刘氏的观点进一步发挥拓展,他说:“夫古文与他体异者,以首尾气不可断耳。有二首尾焉,则断矣。退之谓六朝文杂乱无章,人以为过论。夫上衣下裳,相成而不复也,故成章。若衣上加衣,裳下有裳,此所谓无章矣。其能成章者,一气者也。”可见梅曾亮非常强调行文的一气呵成,气脉流畅。他还说:“文气贵直而其体贵屈。不直则无以畅其机,不屈则无以达其情,故善为诗文者主乎达而已矣。”这就是说文章在主题鲜明、一气呵成的同时,要善于曲折尽意,不能一味直露。因为客观事物总是复杂多变的,作文要表达精深的思想,丰富的内容,就更需要曲折有致,这样才能表达得准确与完备,收到良好的效果。
    文章特点
    梅曾亮论文重“气直体曲”,在学文的方法上,继承了刘大櫆“音节者神气之迹”和姚鼐“诗古文各要从声音证人”的主张,重诵读则轻文法。他说:“欲得其气,必求之于古人,周秦汉及唐宋人文,其佳者皆成诵乃可。夫观书者,用目之一官而已,诵之而人于耳,益一官矣。且出于口,成于声,而畅于气。夫气者,吾身之至精者也。以吾身之至精,御古人之至精,是故浑合而无有间也。国朝人文,其佳者固有得于是矣。诵之而成声,言之而成文。”只要把古文之文读熟成诵,就能凭自身之至精之气,得古人之至精之气,可见“读诵”是非常重要的。他在《台山论文书后》中说:“台山氏与人论文,而自述其读文之勤与读文之法,此世俗以为迂且陋者也。然世俗之文扬之而其气不昌,诵之而其气不文,循之而词之丰杀厚薄缓急与情事不相称,若是者皆不能读文者也。文言之,则昌黎所谓养气;质言之,则端坐而读之七八年,明允之言即昌黎之言也。文人矜夸或自讳其所得而示人以微妙难知之词,明允可谓不自讳者矣,而知而信之者或鲜”。文言、质言虽然说法不同,其实是一回事。可见梅氏在学文途径上,是继承了桐城派大家的主张的。郭绍虞先生在《中国文学批评史》中写到:“盖后世文人既以古文相号召,则势不能不取则于古作。然而取则古作,学其字句则嫌太似,学其法度又怕太拘,若欲学其精神则理论虽高,奈苦无下手之处。论文到此,真人穷途。所以桐城文人在音节字句上以体会古人之神气,则学古有途径可循;同时再在音节字句以体验己作之是否合古,于是作文也有方法可说”。这对梅曾亮继承的桐城派文论的实质作了较为深刻的评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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