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文苑
晚清官员、文史学家

李慈铭

晚清官员、文史学家

  李慈铭(1830年~1894年),初名模,字式侯,后改今名,字爱伯,号莼客,室名越缦堂,晚年自署“越缦老人”。会稽(今浙江绍兴)西郭霞川村人。 晚清官员、文史学家。
  光绪六年进士,官至山西道监察御史。数上封事,不避权要。日记三十余年不断,读书心得无不收录。学识渊博,承乾嘉汉学之余绪,治经学、史学,蔚然可观。长于骈文,被称为“旧文学的殿军”。
  所著《越缦堂日记》,内容涉及经史、纪事、读书记、诗文等,字数多达数百万字,是一部文史、学术宝库,人评为“可继亭林《日知录》之博,”又谓“生不愿作执金吾,惟愿尽读李公书。”为“晚清四大日记之冠”(另三部为《缘督庐日记》、《翁同龢日记》和《湘绮楼日记》)。
  喜藏书,有藏书室名“越缦堂”、“困学楼”、“苟学斋”、“白桦绛树阁”、“知服楼”等,卧床左右,罗列书柜,并排盆花,自称“书可以读,花可以赏,二者兼得,其乐无穷”。与大学士周祖培、尚书潘祖荫来往书信密切。其藏书不足万卷,但以精见称。自称“于经史子集以及稗官、梵夹、诗余、传奇,无不涉猎而模放之”。仅手校、手跋、手批之书有200余种。
  编纂有《越缦堂书目》,著录书籍800余种;又有《会稽李氏越缦堂书目录》,由云龙辑有《越缦堂读书记》,记其阅读书籍990余种。藏书印颇多,自称“书籍不可无印记,自须色、篆并臻妍妙,故选不调朱,收藏家争相矜尚,亦惜书之一事也”。有“越缦堂藏书印”、“白桦绛树阁清客”、“会稽李氏困学楼藏书印”、“萝庵黄叶院落”、“桃花圣解盫”、“慈铭”朱文长方印、“霞川华隐”朱文方印、“道光庚戌秀才,咸丰庚申明经,同治庚午举人,光绪庚辰进士”等数十枚。
  其《越缦堂日记》对古籍的解释、史料的鉴定考证、人物的评价等,有精到之评;以至本人的经历和对清末政治事件的描述,在近代史上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,为学者所重。著《湖塘林馆骈体文抄》、《白桦绛树阁诗初集》、《重订周易小义》、《越缦堂词录》、《越缦堂经说》、《柯山漫录》、《后汉书集解》、《霞川花影词》、《十三经古今文义汇正》等。所藏书于1918年前后由徐惟则、后裔李钟俊整理,有书9 000余册,手稿10余种;1928年售于北京图书馆。
  李慈铭虽有“漆室坐忧时事非”(《赠吕定子编修》)的感情,任官期间也曾对时政有所批评和建议,但思想比较迂阔保守,持儒家“内圣外王”(《复陈昼卿观察书》)的观念,以求索不倦的学者和矜尚名节的名士,终其一生。他承袭乾嘉汉学余风,治经学、史学,都有一定成就。又博览群书,时有所评。其治学读书所得,大都载入《越缦堂日记》,颇为世人所重。
  李慈铭自言在创作方面“所得意者莫如诗”(《白华绛跗阁诗甲集至己集初定本自序》)。今传已刻之诗起道光二十四年(1844)至同治十三年(1874),共850首,主要反映了贫窘的学者与困顿的名士的生活与心境,山水风物、交游唱和的“登监闲适之篇”较多,至于“感愤切挚之作”(《越缦堂诗话》),也多是抒写落拓不遇之感。直接触及时事、反帝慨时的篇什,如《庚申八月感事》、《出大沽口感事》、《庚午书事》、《京邸冬夜读书》等,为数寥寥。占有一定数量的涉及太平天国的诗篇,则表现了地主阶级的立场。
  李慈铭认为“学诗之道必不能专一家限一代。凡规规摹拟者,必其才力薄弱,中无真诣”。他主张内有所蓄。同时广泛向前人学习,“汰其繁芜,取其深蕴,随物赋形,悉为我有”(《越缦堂诗话》)。他的诗大体遵循自己的主张,广采诸家之长,以写自身所遭之境,自心所生之感,创造一种“清淡平直,不炫异惊人”(陈衍《石遗室诗话》)的风格,如《自题霞川老屋图》、《舟入青浦界作》、《初夏舟出徐山村至清水闸作》等。在文章方面,李慈铭认为“文体必本韵偶”(《书凌氏廷堪校礼堂集中〈书唐文粹文后〉文后》),强调骈文之美。此外,他的词也有一些感怀身世之作。
  李慈铭除经、史著述之外,刻有《越缦堂文集》12卷、《湖塘林馆骈体文》 2卷、《白华绛跗阁诗初集》10卷及《霞川花隐词》。尚有《杏花香雪斋诗二集》、《桃花圣解庵乐府》未刻。中华书局出版的《杏花香雪斋诗》10集,为吴道晋所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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